是非凉凉

【往来千年】第一世 将军云×沽酒女令 2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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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    利落衍生

       

       春水碧于天,画船听雨眠。

        垆边人似月,皓腕凝霜雪。

  “快点!快点!怎么才来!”

  “赵太守的宴会自然要挑最好的酒来了。这不就耽搁了。来来来,朱管家。你也辛苦了,一点心意。”苏令心中作呕,脸上却陪着笑,塞了一袋钱给管家。好不容易得了赵家的大生意,可不能这么毁了。

  “行行行,去吧。放好酒就走。”朱管家这才缓和了脸色放人进门。

  “都给我麻利点。今天主子宴的可是贵客。谁出了差错,扒了你们的皮!”朱管家带着苏令和伙计往花园走,一路也不忘呵斥着下人。

  整个太守府里布置的极为隆重,更是要了整整三十坛的酒。苏令心中不由好奇,谁这样大的来头呢。

  “朱管家,哪位大人要来。这样兴师动众。”苏令貌似不经意的问道。

  许是钱财到了位,朱管家也多了几分温和,“是刘使君帐下的赵将军。”

  “赵将军?啊!莫不是那位!”苏令不由惊呼,想起了一个酒客们经常提起的人。

  长坂坡上七进七出的赵子龙将军,事迹可是传遍了荆襄之地。

  管家斜了一眼苏令,“哼!你一个女郎知道的倒不少。今日来的正是赵云将军。”那神色仿佛自己便是赵云将军本人一般,直教人心中生厌。

  “既是赵太守相邀,那赵将军自然欢欢喜喜来赴宴的。”

  苏令嘴上奉承着,心下却想,赵云将军何故要来赴这赵太守的宴。刘使君仁义之名远播,各郡早有归顺之意,只肖兵临城下,这庸碌的赵太守必定望风而降。来此赴宴反倒给自身添了危险。转念又想到,这位在曹丞相十万大军中来去自如,岂会怕一二小人。诶!我却想这些作甚?不管谁治理桂阳郡,我只管照顾父亲姐姐,卖好酒便是。

  苏令突然没由来的想起三天前的那个神秘人。

  “到了。就在这放下吧。”

  苏令正想着,已经到了花园。只见花园中临着池塘的凉亭,摆了五张几案,婢女如穿花蝴蝶般穿行,陆陆续续上着瓜果菜肴。

  跟着伙计们,卸下板车上的酒坛,堆在亭中一角。越想,越想留下来看一眼那传的神乎其神的赵将军。看着渐暗的天色,和众多的婢女。苏令的胆子愈发的大了。

  ——————赵云军营—————

  “将军,五十军马已点齐,可以出发了。”

  “林季,你留守千万不可大意。出发!”

  五十骑绝尘而去。看着不断接近的城池,赵云也想起了三天前的小姑娘。摸了摸怀里的钱袋,也许可以去把剑赎回来。

  赵云想着倒觉得与那小姑娘见面,会比赵范的宴会有趣。

  城门下迎接赵云的是校尉陈应和披甲之士。

  赵云全无忌惮之色,依旧是云淡风轻,不过却百丈之外便勒了马,毕竟赵云还是谨慎的。

  “久闻赵将军大名,十万大军中如入无人之境。应不才,想向赵将军讨教一番。”

  “来战便是。别误了范太守的宴。”赵云挺枪出马,照夜玉狮子势若奔雷,涯角直指陈应咽喉。

  陈应反应不及,赵云速度已然提起。骑兵对战依靠对战马的冲势,失了先机,战马又不及玉狮子神俊。看着来势汹汹的赵云,陈应已生了胆怯。

  百丈转瞬即过,赵云持枪突刺,招式狠辣,便是向陈应咽喉。陈应慌忙抬叉格挡。赵云枪头急转直下,径直挑飞了陈应手中的叉。两匹马擦肩而过,赵云回身提住陈应后领,橫掼在马背上。一合便生擒了陈应,赵云打马回阵。五十军士爆发出响亮的欢呼声。

  “赵太守是想与云为敌么?云自不惧。”

  赵云腰间青釭出鞘,搭在陈应颈间。

  青釭寒气森森,陈应只觉得浑身汗毛倒竖。“不不不。我家大人绝无此意。只是应久闻将军大名,自不量力。千万别让将军与大人生了嫌隙才好。”

  赵云将陈应掷下马,收剑入鞘。“那请陈校尉带路了。”

  “赵将军请跟应来。”

  ——————饭点儿————

  到了太守府内自是一番寒暄。赵范引赵云入座,太阳已经西沉了。蜡烛一根根点亮,凉亭中晕起昏黄的光,似乎春夜的寒意也驱散了几分。

  “来,斟酒,奏乐。”

  一群舞女入了席间,和着琴声翩翩起舞,一时间衣袂翻飞,香气袭人。

  一个婢女捧着酒勺而来,低头跪坐在赵云身边,扒开酒封,倒入小火炉上的酒壶中为赵云温酒。酒香溢出,赵云感到一阵熟悉。这酒……好像值一把剑。

  未及细想,赵范出声打断了赵云的思路。

  “范与将军同为赵姓,五百年前是一家啊。”

  赵云拱手,看向赵范,“太守所言极是。”

  趁着赵云目光移开,婢女悄悄抬头,望了一眼赵云。却不是苏令又是何人?果然是个胆大包天的丫头。

  “子龙与我同为真定人,又长范四月。不如以兄弟相称如何。”

  “好。”

  酒过三巡,菜过五味。两人都有些眼花耳热。关系拉进不少。

  苏令却只觉得腿都要跪断了。起身时,腿脚发颤,一勺酒,半勺倒在了赵云手上。赵云的目光一下转向了苏令。苏令低着头,急忙讨罪,“将军饶命,妾身……”

  “无妨。可有手巾。”

  赵云无心刁难一个女郎,看她吓得(?)发抖微笑着安抚了一下。

  “啊?是。”苏令松了口气,掏出袖中的手巾,为赵云拭去手背的酒。

  这赵将军倒是个性子温和的人。只是声音有些耳熟。

  烛火温柔的光撒在苏令的腕上,细腻的肌肤,莹莹的发光。赵云的心猛的一跳,转过头去,这酒甚是烧心。

  “下去,扰了子龙的兴致。”

  “是。”苏令从善如流的退下。心底松了口气,还好没出大乱子。

  退出凉亭,苏令只隐隐听见只言片语。

  “……子龙未娶……愿以……相配……”

  “……”

  苏令讶然,他竟然未曾娶妻么?摇摇头,关我何事。

  正欲离开,只见管家正掀开酒封,袖口抖动,显是加了什么东西。

  苏令只欲快些离开是非之地,不想搅入。只走到后院,苏令气急,“苏令啊苏令!你便多管闲事吧!”一咬牙,转身回了花园,幸而天色昏暗,在一处山石后躲了,仔细关注着凉亭。

 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,便见两个仆人扶着赵云,朝东厢房而去。见此,苏令便知赵范还不想杀赵云。只是不知要对他做什么。

  直到花园中只剩洒扫的仆人婢女,苏令才出来,向东厢而去。

  初春的夜寒凉,等了大半个时辰,苏令冻得手脚冰凉了。

  未到东厢房,却发现一批甲士涌入院内。苏令连忙藏入道旁的树后,着实担心起赵云的安危来。席间不杀他,却又派甲士埋伏,意欲何为?苏令百思不得其解。但见

  管家从院中出来,手中正提着把剑。

  苏令识得,正是席间赵云腰上所佩。还说是个将军,连武器也让人给下了。活该给人暗算死。苏令想着着却悄悄跟在了管家后面,手中柃着一块石头。掌心湿漉漉的几乎握不住石块,如此危险的事,苏令终究是有些害怕的。

  再往前便要穿过花园了,人多了,再不动手,赵云的剑定是拿不回了。

  苏令心一横,小跑追上管家。管家似有所觉,只是还未转头,就陷入了一阵黑暗。

  “恕罪……他宽我错漏,是个温敦君子,我岂能看你们害他。你你可别死……”低声说完,抱起剑便跑。

  绕了一圈,苏令才从耳房的后窗翻进,贴在门上细听,没有丝毫声响。轻轻推门,进入主室,苏令只见一美貌少妇,跪坐在榻边,正为赵云净脸。赵云卧在榻上,面色酡红,呼吸平稳一副睡熟了的模样。

  苏令一阵气恼。人家春宵一刻,自己却来打扰,真是多事。

  少妇见她也吃了一惊,站起身来正欲唤人。苏令心急之下,只得抽出剑来,指向了少妇,压低声音,“不许唤人。我马上便走。”

  “姑娘是来寻赵将军的?”

  少妇看着抖动的剑尖,也不惊慌,反倒笑了。

  “才不是!”苏令平素巧舌如簧,如今这样的情况,却是怎么也解释不清了。

  怎么都像是大胆少女不顾危险来解救心爱的情郎。

  “噗!”第三个声音在屋中响了。

  “云谢过姑娘相救。不过太莽撞,太危险了。云记得提醒过姑娘,莫行此行径。”

  少妇转开身子,赵云已坐了起来,眼中清明,嘴角含笑,那有半分醉态。

  “你!”苏令一听心下了然,“居然是你。”

  “赵夫人,赵范既与云为同姓,他的长嫂便如云的长嫂。云绝无冒犯之意。也不会娶你的。告辞了。”

  “本就是叔叔逼迫妾身,将军高义,还望将军平安。”

  赵夫人福了福身,侧身让开。

  赵云下榻,行至苏令身旁,伸出手来,“还请姑娘将剑给云。云自会带你离开。”

  苏令看着赵云的眼睛,里面只有温和和坚定。

  苏令递出了剑。换来赵云一个微笑。

  嗯,他长得有点俊。

  “还请姑娘代为保管剑鞘。出去时务必跟紧云,若是跟丢了,云可不会回身找你。”

  “你!好,我一定会寸步不离!等等你知道外面有伏兵?”

  赵云点头,“云能听到。”

  苏令不可思议的表情,让赵云不由失笑。

  苏令觉得自己回到了第一次坐船遇到风浪的时候。心被抛飞,又坠回,左右摇晃的厉害,血腥味刺激的只想作呕。

  “丫头,你还好么?”赵云拉着杀出了太守府,在小巷中摆脱了追兵。到了五十骑兵所在的驿馆外,才停了下来。看着苏令脸色惨白,大口的喘息着,赵云轻轻为她顺着背。

  鲜血顺着青釭滴落在地上。一时只余苏令的喘息声。

  “姑娘可能将剑鞘还与云了?云护送姑娘回家。”

  “我救了你……的剑。你不该给我点补偿么。不如剑鞘留给我啊?”

  苏令从方才的事情中恢复过来,眼睛一转,又在打小算盘了。

  “那云拿此物换如何?”赵云从袖中取出一方手巾,正是苏令为其拭酒时所用。

  “还我!”苏令脸色一红,伸手去夺。却哪里有赵云身手迅捷。

  只得将剑鞘抛还给他。

  赵云又取出一吊钱,与手巾一起交与苏令。“此剑对云极其重要,恕云不能相赠。这钱是上次打破酒坛的赔礼。”赵云着重咬了酒坛二字。

  苏令收了手巾,却不收钱。“你既知道了,我怎么好要。快送我回

  家,父亲姐姐怕要急死了。”

  “知道还这样大胆?你不是太守府的婢女,是送酒来的。留下为了见云不成?”

  “呸!想你是个君子那知是个登徒子。”苏令被戳中心事哪肯承认。

  赵云也不反驳,只是笑,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。

  苏令急步离开,赵云跟在身后。走了十几步,苏令猛然发现情急之下,这方向根本不对。羞恼的改了方向,只听身后一声轻笑。

  赵云只送到了小巷口便回了。

  苏令受了半个时辰的责令。第二天早上,苏令听说了桂阳郡易主之事。新太守正是那位白衣将军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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